水调歌头·闻采石战胜
[宋代]:张孝祥
雪洗虏尘静,风约楚云留。何人为写悲壮,吹角古城楼。湖海平生豪气,关塞如今风景,剪烛看吴钩。剩喜燃犀处,骇浪与天浮。
忆当年,周与谢,富春秋,小乔初嫁,香囊未解,勋业故优游。赤壁矶头落照,肥水桥边衰草,渺渺唤人愁。我欲乘风去,击楫誓中流。
雪洗虜塵靜,風約楚雲留。何人為寫悲壯,吹角古城樓。湖海平生豪氣,關塞如今風景,剪燭看吳鈎。剩喜燃犀處,駭浪與天浮。
憶當年,周與謝,富春秋,小喬初嫁,香囊未解,勳業故優遊。赤壁矶頭落照,肥水橋邊衰草,渺渺喚人愁。我欲乘風去,擊楫誓中流。
白雪洗刷了金人掀起的战尘,大江已很平静,寒风阻住了楚天的白云,自己却在后方羁留。什么人来替这次胜利战绩谱写凯歌的悲壮,吹响进军的号角在古老的城楼?放眼河山自己平生怀着豪迈的抗金志气,面对关河要塞的战云未靖的风景,禁不住剪亮烛光,看一看锋利的吴钩。想象着自己飞到采石,亲身经历了这振奋人心的大胜,想象当时雄壮的场面,骇浪滔天,狂风大作,果然壮阔!
回忆历史上的那年,正是三国的周瑜和东晋的小谢,年轻力壮谱写春秋。小乔刚刚出嫁,紫罗香囊犹未焚解,不朽的功业已经建立,的确从容优游。可是如今,周郎破贼的赤壁矶头,已是一片落日残照;谢玄杀敌的淝水桥边,也已变得荒芜不堪。这实际是暗写长江、淮河以北的广大失地,尚待恢复;而真正能振臂一呼、领导抗战如虞允文者,却实不多见。词人不禁触景而伤情,唤起心中无限的愁绪。然而,他毕竟是位热血青年,故而接言“我欲乘风去,击楫誓中流”!他要“乘长风、破万里浪”地高翔而去,直飞采石前线,做一个新时代的祖逖,中流击楫,扫清中原!
背景:
这首词的背景与南宋时期的一次重要战役——采石矶之战有关。据《宋史》记载,“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,虞允文督建康诸军以舟师拒金主亮于东采石,战胜却之”,金主完颜亮一直有南下的企图,但是这一战,金主完颜亮铩羽而归,还被部下杀死,金兵不得不撤退,这是南宋对金的作战中少有的大捷。消息传到南宋之后,爱国文臣武将们无不欢欣雀跃,主战派的张孝祥也感受到了这份喜悦,受到了莫大的鼓舞,于是有感而发,写下了这首充满了喜悦和振奋之情的《水调歌头·闻采石战胜》。
赏析:
开篇快意:词人开篇便充满了快意之语,“雪洗虏尘静,风约楚云留”,这两句点题之句,让人读来便有一种振奋之感。张孝祥所表现的感情,正是那种一洗前耻、将入侵者一扫而清的气势和声威。
悲壮气氛:接着词人描写了悲壮激烈的气氛,“何人为写悲壮,吹角古城楼”,意思是说,不知道是何人在楼头吹角,洒下一片悲壮之军声。词人虽身不在前线,但心却一直在,他想象着自己飞到采石,亲身经历了这振奋人心的大胜。
历史联想:词人由现实联想到古代的著名大战,提到了赤壁之战与淝水之战,把虞允文的这次胜利与周瑜、谢玄的胜利相比拟,突出了虞允文在年富力强的时期建立奇勋。同时,词人进一步夸赞,以周瑜、谢玄的儒雅之风,赞美虞允文的从容不迫。
借古讽今:写到此处,词人笔锋一转,“赤壁矶头落照,肥水桥边衰草”,这两句既是由近及远的联想,又是借古讽今的暗示。词人触景伤情,唤起心中无限的愁绪,因为长江以北的广大地区还没有收复。但词人的结尾还是振奋的,“我欲乘风去,击楫誓中流”,他要乘长风而破万里浪,要趁着胜利扫清天下、收复北方的失地。
综上所述,这首词从听到采石大捷的喜悦写起,表现了对抗击侵略者的将领的赞美之情,同时抒发了自己对祖国的热爱和激情。整体喜悦的基调下有一丝小忧愁和悲壮,反而更使得这首词变得沉郁豪迈、奔放顿挫,读来令人鼓舞振奋。
宋代·张孝祥的简介

张孝祥(1132年-1169年),字安国,号于湖居士,汉族,简州(今属四川)人,生于明州鄞县。宋朝词人。著有《于湖集》40卷、《于湖词》1卷。其才思敏捷,词豪放爽朗,风格与苏轼相近,孝祥“尝慕东坡,每作为诗文,必问门人曰:‘比东坡如何?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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► 张孝祥的诗(15篇)〕
宋代:
陈亮
闹花深处层楼,画帘半卷东风软。春归翠陌,平莎茸嫩,垂杨金浅。迟日催花,淡云阁雨,轻寒轻暖。恨芳菲世界,游人未赏,都付与、莺和燕。
寂寞凭高念远。向南楼、一声归雁。金钗斗草,青丝勒马,风流云散。罗绶分香,翠绡对泪,几多幽怨。正销魂,又是疏烟淡月,子规声断。
鬧花深處層樓,畫簾半卷東風軟。春歸翠陌,平莎茸嫩,垂楊金淺。遲日催花,淡雲閣雨,輕寒輕暖。恨芳菲世界,遊人未賞,都付與、莺和燕。
寂寞憑高念遠。向南樓、一聲歸雁。金钗鬥草,青絲勒馬,風流雲散。羅绶分香,翠绡對淚,幾多幽怨。正銷魂,又是疏煙淡月,子規聲斷。
宋代:
杨无咎
茅舍疏篱。半飘残雪,斜卧低枝。可更相宜,烟笼修竹,月在寒溪。
宁宁伫立移时。判瘦损、无妨为伊。谁赋才情,画成幽思,写入新诗。
茅舍疏籬。半飄殘雪,斜卧低枝。可更相宜,煙籠修竹,月在寒溪。
甯甯伫立移時。判瘦損、無妨為伊。誰賦才情,畫成幽思,寫入新詩。
宋代:
张孝祥
问讯湖边春色,重来又是三年。东风吹我过湖船,杨柳丝丝拂面。
世路如今已惯,此心到处悠然。寒光亭下水如天,飞起沙鸥一片。
問訊湖邊春色,重來又是三年。東風吹我過湖船,楊柳絲絲拂面。
世路如今已慣,此心到處悠然。寒光亭下水如天,飛起沙鷗一片。
清代:
丘逢甲
春愁难遣强看山,往事惊心泪欲潸。
四百万人同一哭,去年今日割台湾。
春愁難遣強看山,往事驚心淚欲潸。
四百萬人同一哭,去年今日割台灣。
宋代:
张先
水调数声持酒听,午醉醒来愁未醒。送春春去几时回?临晚镜,伤流景,往事后期空记省。
沙上并禽池上暝,云破月来花弄影。重重帘幕密遮灯,风不定,人初静,明日落红应满径。
水調數聲持酒聽,午醉醒來愁未醒。送春春去幾時回?臨晚鏡,傷流景,往事後期空記省。
沙上并禽池上暝,雲破月來花弄影。重重簾幕密遮燈,風不定,人初靜,明日落紅應滿徑。
宋代:
张炎
候蛩凄断,人语西风岸。月落沙平江似练,望尽芦花无雁。
暗教愁损兰成,可怜夜夜关情。只有一枝梧叶,不知多少秋声!
候蛩凄斷,人語西風岸。月落沙平江似練,望盡蘆花無雁。
暗教愁損蘭成,可憐夜夜關情。隻有一枝梧葉,不知多少秋聲!
宋代:
晏殊
家住西秦。赌博艺随身。花柳上、斗尖新。偶学念奴声调,有时高遏行云。蜀锦缠头无数,不负辛勤。
数年来往咸京道,残杯冷炙谩消魂。衷肠事、托何人。若有知音见采,不辞遍唱阳春。一曲当筵落泪,重掩罗巾。
家住西秦。賭博藝随身。花柳上、鬥尖新。偶學念奴聲調,有時高遏行雲。蜀錦纏頭無數,不負辛勤。
數年來往鹹京道,殘杯冷炙謾消魂。衷腸事、托何人。若有知音見采,不辭遍唱陽春。一曲當筵落淚,重掩羅巾。
宋代:
卢祖皋
画楼帘幕卷新晴。掩银屏。晓寒轻。坠粉飘香,日日唤愁生。暗数十年湖上路,能几度,著娉婷。
年华空自感飘零。拥春酲。对谁醒。天阔云间,无处觅箫声。载酒买花年少事,浑不似,旧心情。
畫樓簾幕卷新晴。掩銀屏。曉寒輕。墜粉飄香,日日喚愁生。暗數十年湖上路,能幾度,著娉婷。
年華空自感飄零。擁春酲。對誰醒。天闊雲間,無處覓箫聲。載酒買花年少事,渾不似,舊心情。
唐代:
贾岛
壮士不曾悲,悲即无回期。
如何易水上,未歌先泪垂。
壯士不曾悲,悲即無回期。
如何易水上,未歌先淚垂。
宋代:
黄庭坚
八月十七日,同诸生步自永安城楼,过张宽夫园待月。偶有名酒,因以金荷酌众客。客有孙彦立,善吹笛。援笔作乐府长短句,文不加点。
断虹霁雨,净秋空,山染修眉新绿。桂影扶疏,谁便道,今夕清辉不足?万里青天,姮娥何处,驾此一轮玉。寒光零乱,为谁偏照醽醁?
年少从我追游,晚凉幽径,绕张园森木。共倒金荷,家万里,难得尊前相属。老子平生,江南江北,最爱临风笛。孙郎微笑,坐来声喷霜竹。
八月十七日,同諸生步自永安城樓,過張寬夫園待月。偶有名酒,因以金荷酌衆客。客有孫彥立,善吹笛。援筆作樂府長短句,文不加點。
斷虹霁雨,淨秋空,山染修眉新綠。桂影扶疏,誰便道,今夕清輝不足?萬裡青天,姮娥何處,駕此一輪玉。寒光零亂,為誰偏照醽醁?
年少從我追遊,晚涼幽徑,繞張園森木。共倒金荷,家萬裡,難得尊前相屬。老子平生,江南江北,最愛臨風笛。孫郎微笑,坐來聲噴霜竹。